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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之帶著瀟湘去宅鬥/庶女牙醫

作者:柳賦語

內容介紹:

本書又名【穿越之庶女牙醫】,搞笑種田風,偶爾宅鬥,有異能,男女主身心幹凈

【普通版簡介】:

木家嫡長女,端莊賢淑有才貌,卻因為牙齒不齊,而落敗於宮妃海選,此事一出,朝野震驚,名門貴女世家小姐愁得差點咬碎一口歪牙;

萬女期盼之下,驚天一道神光現,21世紀資深正畸牙醫穿為小庶女,姥姥不疼、舅舅不愛、親爹把她一腳踹;

幸好咱還有手藝+異能,爭寵宅鬥虐渣,小菜一碟,更在古代幹回了將人歪牙掰正的老本行。

於是,小手一揮,一年半載,齙牙小丫頭變身絕色美少女,奇醜變態男逆襲俊美俏公子。

美名流出,一眾世家名門紛紛拜倒裙下,還招來一個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腦殘粉。

腦殘粉語錄:你改變了爺,為了報答,爺決定下半輩子與你夜夜春宵,不許拒絕!

這是一個庶女從麻雀變身親王正妃、從而走上人生巔峰的故事。

【賣萌版簡介】:

從前有只小牙醫,手機裝著瀟湘app。

一天走路看手機,迎面遇上恐怖襲擊;

魂穿古代小庶女,面醜位卑遭人欺;

遭人欺啊遭人欺!

牙醫淚曰:古代活得不如雞,我要回家做牙醫!

白無常笑曰:做鬼呢,最重要的是要開心,吶,送你一個瀟湘APP,帶著瀟湘好好去宅鬥創佳績。

APP、化美姬,霸氣側漏不容欺,一把揪住小牙醫:遭人欺?呵呵,看姐教你如何亂乾坤、翻天地!

一切專業知識來自網絡搜索,莫考據,麽麽噠

本書標簽:寵文 種田 庶女 搞笑 古代 女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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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之帶著瀟湘去宅鬥

作者:柳賦語

☆、001 別齜牙,閃瞎鬼眼了!

木優魚每月月初都會回她的家一趟,找管家拿一月一吊錢的月例。

她的家,是整個顛城最有錢的,入了顛城,走到城中心,遠遠能看見一座非同一般恢弘霸氣的大牌坊門,府門口牌匾寫著‘木府’,那字還是請了當朝新科狀元提下的。

木優魚的家啊,可是了不得,嫡姐嫁到了京城,嫁給新科狀元,父親是顛城最大的官,嫡母是京城名門閨秀,家中豪宅幾十裏,金銀無數樽,奴仆數百個,出入有馬車,吃的是玉食,穿的是錦衣,就差珍珠鋪路、黃金勘地了,就連那府門口的鎮宅石獅子,都比別家的闊氣。

別家丫鬟出入穿戴的都是素衣麻布假鐲子,木府丫鬟穿戴卻是真金白銀、錦衣綾羅,隨便拎一個丫鬟出來,那也別一般人家的小姐闊氣。

可那似乎跟木優魚沒什麽關系,木優魚不記得親爹長相了,好似很小的時候來看過自己,或許是因為女兒太多了,記不起她了。

生她的是木府老爺養的外室,連個名分都沒有,生了她沒幾年就死了,木優魚的娘一輩子也沒正式進過木府門,她倒是進過,每個月回來拿一吊的月例錢。

她正小心翼翼地捂著自己的一吊錢,像是捂著什麽絕世珍寶,走在木府之中,若是這錢每月不能到奶娘手中,奶娘打起人來,可是六親不認,想想那情形、那滋味,她便渾身發顫。

從管家房零錢出來到走到後門出府,得走小半個時辰,這小半個時辰,她得小心翼翼的,這木府誰都可以欺負她,上一次嫡姐一掌將她推了,撞地上,將那剛長出來的門牙給磕掉兩瓣半,成了‘缺牙嘴兒’,醜死個人,從此她便只能用面紗遮臉。

木府風光、闊氣,那亭臺樓閣,那水榭樓臺,那來來往往身著錦衣華服的貴人們,無不是彰顯著非同尋常的貴氣,木優魚著一身不知道誰家小姐換下來的舊衣裳蔽體,這已經是她最好的衣裳了,回府來自然得穿得體面一點,可她的體面和木府奢華一比,卻又是如此寒酸,酸得來來往往的丫鬟們都不屑於欺負她這麽一個小人物。

她低著頭,面紗之下的唇抿著,蒼白的小臉蛋一半被遮在面紗之下,如水的雙眼之中只有不和年齡的小心謹慎。

小小的身板行走在那偌大的木府之中,一步步都踩得十分謹慎,就怕聲大了,引了別人的註意來欺負她。

眼看著後門就到了,木優魚松了口氣,加快腳步,但還未出門,身後腳步匆匆而來,伴隨著一個女子如同銀鈴般但卻帶著十足惡意的聲音。

“木優魚,本小姐都還不曾見,你這賤婢就要著急著走了嗎!”

聽那聲音,木優魚身子冷不丁地顫抖了一下,忙轉頭,二話不說地往那地上一跪。

她認得那聲音,是木府五小姐木婉伶,雖然是庶出,可是有個得寵的娘,所以兇狠囂張得很,雖說在那嫡出的面前不敢如此,可木優魚這沒人寵的庶出在她眼裏就是個可隨意欺辱的下人。

“奴婢見過五小姐。”

木優魚聲音如水,說不出的柔軟乖順,還帶著幾分顫抖,如同受驚的小兔。

面前,一個十三四歲的明艷少女,著一身碎花半臂長襦裙,一點點的碎花是用了金絲描繡,烏發之上珠翠滿頭,金銀白玉珍珠玳瑁,明晃晃地閃人眼,那少女容顏雖然是無雙,可是那眼中卻實在藏著幾分扭曲的惡毒,看木優魚謹慎藏在面紗之下的臉,忽然一喜,上前一把就將那面紗給扯了下來,露出了木優魚那張因為營養不良而蒼白的小臉來,木優魚嚇得半張著嘴巴,門牙處是兩個黑洞,說不出的寒磣,她腦子比別人笨得多了,可是也知道此時庶姐正欺辱她,忙用手捂住了嘴巴。

木婉伶卻雙眼一亮,命人道:“給我拉開她,本小姐倒是想看看那她如何都醜成什麽樣兒了!”

幾個丫鬟上前,毫不費力的就拉開了木優魚捂嘴的手,更有丫鬟將那鹹鹹的手指伸進她嘴巴,強迫她張開了嘴,露出了缺牙之處,見兩顆門牙已經沒了,令有一顆牙也去了一半,加上那面黃肌瘦,更是醜陋得像猴。

木婉伶看得高興了,大笑了幾聲,他爹的其他幾個女兒她都不敢輕易去惹,也只有這木優魚能讓她發洩發洩在府裏受的氣了。

“哈哈哈——”

木婉伶一笑,便就是此起彼伏的迎合笑聲。

“看那樣兒,也不知道往後誰家敢尋她議親!”

“哈哈,賤婢肚子裏爬出來的,也只能一輩子做個賤婢!”

“這賤婢哪裏比得上咱們五小姐的花容月貌……”

……

木優魚被推得坐在地上,雙手被揪著,嘴巴被丫鬟個掰開了,醜陋的門牙缺處被漏了出來,正被眾人嘲笑著,個個都是一口明晃晃整齊齊的白牙,晃得她雙眼發黑,腦袋發昏,一天沒吃任何食物了,渾身也無半點力氣反抗。

四野都是嘲笑聲,她一顆顆的淚落,腦子完全懵了,也不知道什麽時候,才被庶姐一腳從後門給踹了出去,她在地上翻滾幾圈,渾身的瘦骨嶙峋紮得渾身自己都疼,她坐起身來,眼前發黑,下意識地去尋自己的面紗,可面紗尋不到,只得閉嘴,默默起身,低頭快步前進。

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,見那一吊錢也沒了,沒了錢,回家就得吃奶娘的棍子,那才是讓她嚇得魂飛魄散的事情。

腦門上有溫溫熱熱的東西下來,一模,就是一手的鮮紅,可木優魚現在也管不著了,沒錢,如何敢回家呢?

自從爹不來,娘親死後,她的日子就難過了,奶娘一家翻身做了主人,對她非打即罵,若是那每月一吊的錢不落在她手中,她就慘了。

她在街上漫無目地走著,走不動了便尋到了一處角落慢慢地坐下,雙目直直地看著眼前一塊破磚,一坐就是半天。

快天黑了,還下了雨,木優魚不敢回家,任雨水淋著,伏在地上,在風吹雨打中慢慢地閉了眼。

等她一閉眼,雨夜之中顯出來白衣白袍拎著哭喪棒的高大男人,瞧見那已經咽氣的木優魚,嘆息一聲,使出了勾魂鎖,將木優魚離體的魂兒給收了,往自己兜裏一揣,又忙不疊地從另外一個兜兒裏拎出了一個小鬼兒來。

小鬼兒被拎著,十分新鮮,還冒著人氣,似乎死得不久,正淚落滿面:“嗚嗚,放開我,我不做庶女,我要回家。”

白無常使勁一敲那小鬼兒腦袋:“上頭有指標的,一個片區一月最多只能叉一定數量的鬼,叉多了年終獎就沒了,這月我指標本來剛好,誰讓你早不死晚不死,偏偏月終盤點的時候死,多你一個我就超標!為了我的年終獎,你就做庶女去吧!”

小鬼兒雖然抵死不從,可在白無常手下,一點力氣也無,被投入了那死狀淒涼的庶女身上。

已經死去的木優魚身子動了一動,忽然雙目一睜,坐起,忽然又倒了下去,在地上滾來滾去地哀嚎。

“疼、疼死我了——”

腦門上磕了個口子,肚子也餓,渾身都冷,做庶女,就是這麽酸爽啊!

白無常蹲一邊兒,笑道:“來來來,沒事你就走兩步。”

木優魚站也站不起來,更別說走,疼得她齜牙咧嘴,一齜牙,嘴巴裏就漏風,一模門牙,居然缺了兩顆半牙。

小鬼兒生前是個牙醫,最見不得人缺牙了,當下差點崩潰,“天啊,我要我的烤瓷牙,花了十幾萬特意做的啊!”

她當時正走在大街上,低頭從瀟湘裏面看宅鬥文看得興起,誰料,走著走著就死了,原來是遇上了恐怖襲擊,造成了恐怖大爆炸,後被白無常給叉來,讓她上庶女的身重活,逃過地府的‘鬼口普查’,保住他的年終獎。

白無常道:“現在莫說烤瓷牙了,你連骨灰都找不全了,來來來,張嘴兒,我送你一副烤瓷牙。”

木優魚張嘴,嘴裏一亮,她下意識一咬牙,一吐氣,居然不漏風了!

一齜牙,一口無比晶亮的烤瓷牙!

亮閃閃、白花花,照得對面白無常臉上盡是鋥亮的反光!

白無常以袖遮眼:“別齜牙,閃瞎鬼眼了!”

可小鬼兒還是不滿意:“嚶嚶嚶,上頭這麽多庶姐嫡姐兇狠,還有奶娘惡毒,我又不會宅鬥,在這古代活得不如雞,我要回家做牙醫!”

白無常拍拍她的肩膀,笑曰:“做鬼呢,最重要的是要開心,吶,送你一個瀟湘APP,她會教你怎麽宅鬥保命的,帶著瀟湘好好去宅鬥創佳績吧!”

見他手指在木優魚帶血的腦門上一點,木優魚腦海裏一震,便似乎多了些東西。

“給我個瀟湘有啥用?寂寞了看個小說打發時間?還不如給我個度娘,至少能背詩裝逼度日。”白無常腦子這一次叉了兩個小鬼走後門,另外一個得了個度娘,帶著技術去古代發家致富,那多好啊!

白無常笑曰:“這能讓你隨機召喚瀟湘宅鬥小說女主出來助你宅鬥翻身,如何?”

木優魚擡頭,似乎不懂。

她就一個呆萌牙醫,只會看牙,下班就看個小說,日子太好,心計全無,到了這滿地陰暗的世界裏,她還真不知道怎麽活。

白無常走了,木優魚抓也抓不住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如同一陣青煙似的消失了。

“……我去瞧瞧另外一只小鬼兒現在活得怎麽樣了。”

木優魚坐在地上,一邊消化著原主的記憶,一邊思想著如何使用白無常送的瀟湘,正想著,便看見身邊多了一個人,見那是個女子,穿戴整齊,氣度非凡,雙眼之中帶著非同一般的霸氣,驚得木優魚連連退後道:“你是個什麽人?”

那人輕抿紅唇,微微勾笑,說不出的惑人,輕擡眼皮,撇了木優魚一眼:“你可以叫姐瀟湘,也可以叫姐女王大人!”

木優魚嚇得坐到地上,神情如同見鬼:“你、你——”

瀟湘不理會她的震驚,淩雲翹頭履步過雨落之後的泥地,卻不沾一絲汙泥,“字有靈,小說也有靈,一部小說就是一個靈體,凡人捕捉不得見不得,而我就是瀟湘所有‘書靈’集合所出的靈體。”

聽起來好牛叉的樣子!

木優魚咽咽口水:“那你有什麽作用?”

瀟湘自傲仰頭,尖尖下巴透著嫩白的光,看那逐漸顯出的日頭,紅唇微微吐出幾個字:“瀟湘女主會的那些手段,我都會,宅鬥保命、致富發家、調香烹茶、琴棋書畫,不過舉手之勞!”

更牛叉的樣子……

木優魚驚呆了,又聽瀟湘道:“你這庶女,想活下去還真是有些難,不過,聽了姐的話,保證你活得風生水起,現在,你且起來,將這臉面收拾了,先回家去吧!”

回家路上,木優魚一個人,依舊是帶著那面紗,可卻少了之前的惴惴不安。

她一定得在這個世界活下去!

正走著,眼前一輛金黃色的大馬車帶著香風從自己眼簾過去了,風卷珠簾,露出了裏面坐著的一華衣之人,木優魚看進去的時候,正看見那人也看了出來。

木優魚又當場驚呆了——那是個如何醜陋的一個人啊!

見那人,雙目冷似電,眉目還算是清秀,但是嘴巴那處下頜突出,面相嚴重地包天,看見木優魚的那一刻,他微微地張開了嘴,見那口中牙齒七零八落,歪得是在不像話,兩瓣門牙都是成‘八’字形長的,將整個臉都變得醜惡了,比之前那缺牙的木優魚還醜。

木優魚還在震驚,瀟湘大叫:“臥槽,看那牙歪的,大生意啊!牙齒矯正不正是你的強項嗎?你看那人身份非富即貴,攔住他,給他矯正了一口歪牙,你這輩子就發達了!”

木優魚如夢初醒,連忙飛奔著追著馬車去了……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咳咳,字靈靈感來自於網絡劇【靈魂擺渡】,裏面有一集,女作家寫的小說裏面的男主角化成人出來和女主談戀愛,那就是一個靈……

我特麽寫了這麽多年了,也沒見著哪個男主角化成靈出來跟我那啥啥!看來我得再寫個十年八年!

這是我得完結文【穿越之帶著百度去種田】的姐妹文,也是異能類型的文,延續上一本書的種田風

白無常就是上本書的白無常,嘻嘻嘻

☆、002 十兩銀子

木優魚沒想到這麽快就遇上大生意了,她前世是專業的牙齒正畸科醫生,在國內正畸界也是小有名氣,幹的就是那矯正牙齒的活計,手下成功案例不少,明年還計劃去米國進修,只是沒想到,一炸彈把她炸成了這小庶女。

木優魚拼命地追著那馬車,但馬車跑得太快,她兩條瘦成竹竿的腿兒再加上餓了那一天一夜的瘦弱身子,怎麽也跑不過那兩匹大馬七八條大長腿。

“停下!停下!”她邊跑邊喊,可馬車離她是越來越遠,她兩眼發昏,瘦弱身子一點力氣都沒了。

忽然肩膀被人一拍,那個只能她一人看見的瀟湘已經站在她身側,恨鐵不成幹:“笨死了!讓姐來助你一臂之力!”

這麽一拍肩,木優魚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力氣,那小短腿不聽使喚地一頓飛奔,簡直步履生風,一下就追到了那馬車後面。

“這開的是個什麽掛?”木優魚驚道。

瀟湘只聞其聲不見其人,“有個瀟湘女主是短途跑世界冠軍,我讓她暫時上你的身了。”

“好厲害!”

木優魚讚嘆一聲,見那周圍風景疾馳而過,她以自己從未達到過的速度飛奔著,很快人已經到了那馬車前,追著喚:“停車,停車!”

馬車夫沒反應,縱然看見她追著馬車,那眼皮子都不曾動一動,木優魚著急了:“這位帥哥,不,這位公子,停車,停車,我有話要說!”

馬車之中的錦衣男子正閉目養神,見他雖然不長的年紀,但卻十分有氣度,劍眉星目,頗有一番不和年紀的深沈和大氣,但牙齒長得不好,導致唇形突出而歪曲,整張臉都醜惡了,風揚起小窗的簾子,他看見一個女子隨著馬車飛奔,面色無喜無怒。

木優魚不屈不撓地追逐著,但是那馬車之中的男子毫無反應,她著急大喊:“公子,你停下,我有辦法能治好你的牙齒。”

那男子聽之,面色一陣難言的扭曲,憤怒至極,雙目中點著火焰,狠狠磨牙,便微微露出了那扭曲交錯毫無正形的牙。

木優魚正跑著,忽然那馬車之中飛出個東西來,正砸她肚子上,疼得她渾身一激。

她大怒,馬車也不追了:“好好說話不成,怎麽還拿東西砸……咦,銀子!”

她撿起那馬車裏飛出來的東西,居然是一錠十兩的銀子!木優魚這小庶女每個月一吊錢的月例,相當於一兩銀子,一兩已經算是一大筆錢了,夠她和奶娘一家大半年的家用,如今奶娘一家可都是指望著她的月例錢過活。

十兩銀子,簡直天降橫財!

頓時,她也不氣了,望望那絕塵而去的馬車,高興地揣著銀子走了,她肚子餓得慌,得先找地方吃飯。

她歡喜地接了錢去,高興得不得了,那一點屈辱感也沒了,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!錢的用處可大了!

又想起了那兇神惡煞的奶媽,自從木優魚的娘死了之後,便是奶娘一家照顧她,她爹忘了她之後,奶娘一家就翻身農奴把歌唱,做了主人了。

吃飽了飯,又去成衣店買了一身新衣裳,把衣服鞋襪換了一遍,將那裹腳布抖了,才開始地往城外的家走去,一邊又想著怎麽對付奶娘一家,前世,她可算是國內醫學界的風雲人物,見過的大世面多了,雖然就沒什麽心機,但並不代表她笨。

錢袋子裏還有九兩多銀子,木優魚掂量著那錢,心中美滋滋的,忽然聽瀟湘道:“你就算是有錢了,回去的日子也怕是不好過,讓我來教教你怎麽收服那幾個惡奴。”

……

木優魚住在城外木府的別苑,這別苑在十幾年前她娘得寵的時候還挺熱鬧,家奴幾十個伺候她娘,自從她娘死後,這裏的人就被調走了,只剩下奶娘蕙娘和陳伯這對夫妻,還有他們的一雙兒女。

遠遠看見一座院子,牌匾上寫著‘木府’,便就是木府別苑。

還未進門,木優魚就見一個七八歲裹著小腳的小女孩跑進了屋裏,“娘,她回來了!”

馬上就沖出個拎著雞毛撣子的婦人來,繡花鞋掛著尖腳跑得一歪一扭,喝道:“哪兒呢!那死丫頭在哪兒呢!看今兒個老娘不打死她!”

遠遠看見那一身新裝的木優魚,依舊是帶著面紗,大步走來,她呆了呆,隨即一怒,拎著撣子上前,就要開打,木優魚可早看見了這陣勢,握了拳頭,擼了袖子,大步迎上去,瀟湘笑吟吟地道:“來來來,讓姐召喚個會打架的出來助你。”

木優魚一口拒絕了,“這次不用。”

見那奶娘蕙娘上來,雞毛撣子還沒使出來,木優魚已經上前一把將那撣子給奪了,今天吃飽了,力氣大,抖了裹腳布之後,身輕如燕,一把將那蕙娘給按住了,揚起撣子就往那蕙娘身上不知輕重地下撣子。

開玩笑,她可是醫生,這年頭,醫鬧太多,沒點傍身的腿腳功夫,誰還敢當醫生?

蕙娘慘呼:“你個小丫頭片子,哎喲,你找死!”

蕙娘裹著腳,跑得慢,可沒木優魚厲害,被打得哭天搶地,那七八歲的小姑娘還想來幫忙,可是也被這陣勢給驚了,嚇在了原處,一會兒又府裏出來了一個中年男人,便就是蕙娘的丈夫,木優魚喚他‘陳伯’,陳伯一見自家婆娘被人打了,也是肝火大動,上前就來搶撣子,木優魚棄了蕙娘,從兜裏掏出自己的裹腳布來,往那陳伯腦袋纏了過去,熏得陳伯差點沒暈過去。

“你、反了反了!”陳伯撩開裹腳布,揚起巴掌要打木優魚。

木優魚反倒是冷冷一笑,“今日進了府,見著爹爹了,爹爹可說了,你們可都是我木家的奴才,我這做小姐的生氣了教訓奴才是天經地義!”

被打得滿臉淚水的蕙娘似是見鬼一聲大叫:“你、你見著老爺了!”

木優魚抖著自己的錢袋,裏面的銀子‘嗦嗦’響,道:“見著了,爹賞了我幾身新衣裳,還賞了些銀兩,還問我過得好不好!”

蕙娘陳伯都嚇傻了,見木優魚身上穿的新衣裳可都是好料子,而且還有銀子,不像是說謊,看來是真的見著老爺了。

本以為她是個永無出頭之日的庶女,他們才敢如此放肆地使喚她,如今,那木府老爺竟然將她給記起來了,若是她將那些事兒隨便一提,他們夫妻倆豈不是就沒活路了?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啦啦啦,我來填坑啦!大家好啊

☆、003 重做主子

木優魚將那剩下的九兩碎銀子拿在手中,白花花閃了那對夫妻的眼,他們可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銀子。

“那是當然,不然你們以為這十兩銀子是哪兒來的!”木優魚將那碎銀子一點點地放進錢袋子裏,得意道:“這可都是爹賞我的。”

那夫妻倆對視一眼,在對方眼中看見了震驚和驚恐,這錢肯定不是作假的,除了木府老爺那裏,木優魚肯定沒處拿錢,蕙娘那方才還哭天搶地的嘴臉立馬一抹,換上了和順的笑意,恭敬無比地道:“七小姐,您都跟老爺說了些什麽?”

這木優魚平日裏話都不敢多說一句,膽子小,想來也是不敢亂說什麽的。

木優魚笑了笑,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,“我道:奶娘待我很好,只是月例不夠用,女兒缺錢花。爹爹二話不說,賞了十兩銀子花,還說了,等我大一些,讓我回府去議親。”

陳伯和蕙娘聽了,心中僥幸不已,幸好沒說什麽話,但這小庶女入了老爺的眼,那就是一步登天做主人了,從此可不敢再使喚木優魚,忙腆著臉賠著笑將木優魚給請入了府中,自此不敢小看她。

木優魚抖著錢袋子,好似是一種什麽勝利的炫耀,一路‘悉悉索索’帶著聲響,進了宅子之中。

她接收了木原主的記憶,自然是包括了這宅子的記憶,這宅子還真是挺大,四合院風格,足足三四個院子,院中有亭臺樓閣、水榭小樓,還是名師打造,景致十分優美,是典型的蘇州園林似的傳統建築,這是木府諸多別苑中的一處,木府的東西自然是不會差。

木優魚在宅子中走著,一邊走一邊讚嘆,這宅子放在現代能做成民俗館,或者是博物館,開放了收門票也是不愁吃喝的。

曾經宅子裏的人很多,現在只剩下木優魚和陳伯蕙娘一家,那二三十個房間都空著。

袋子裏的錢還有足足九兩,可是錢總會用完的,想要活得滋潤,木優魚必須想其他的辦法來賺錢,一個大膽的想法浮上了腦海。

木優魚住的小姐房,還不如陳伯蕙娘住的下人房,房中也就一張破床,耷拉著兩床灰不溜秋的棉被,一個舊衣櫥,掛著幾件破衣服,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,木優魚失寵之後,屋裏的好擺設一點家具都被蕙娘一架給搬走了。

木優魚一進門就見一只大耗子從腳邊竄了過去,她臉面一抽,差點昏過去,再踩一腳,特麽一條蛇竄了過去,嚇得她門也不敢進,轉身去找到了蕙娘和陳伯。

木優魚坐在陳伯和蕙娘住的下人房裏,打量了一番擺設,這下人房可非同一般,床是富貴花開拔步床,貼了金絲的,還有扇門,羅漢床寬寬大大,放著兩床錦被,山水花樣的屏風高大闊氣,珠簾深深,輕紗飄飄,雖然不說是金碧輝煌,但也是雅致內斂,透著貴氣,主人家的大件東西他們不敢隨意變賣,但從那個不受寵的庶女屋裏挪到自己屋裏還是可以的。

屋裏收拾得幹幹凈凈,才像個住人的地方,木優魚那裏‘低頭大蟑螂,擡頭蜘蛛網’,哪裏像是人住的地方。

陳伯和蕙娘站在一邊惴惴不安,總覺得如今的木優魚非同一般了,人還是那個人,總覺得那面紗之上露出的一雙眼透著無比的淩厲和聰明,一點不似之前的那個膽小的木優魚。

此時木優魚大刺刺地坐在那羅漢床之上,點數著自己現在手頭的財產。

木優魚的記憶模糊了,但隱隱記得親娘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,能歌善舞、能書會畫,溫柔善良,是木府老爺買來的‘瘦馬’,瘦馬便就是從小被培養出來專門賣給有錢人做妾的女子。

娘親在的時候,家中倒是有些財產,城中鋪子好幾間,城外良田幾十畝,後都被木府給收了回去,如今,只有這別苑了,房契還在自己手中,另外還有些宅子周圍的散碎田地,收攏了也有好幾畝。

木家別苑太多,就跟女兒一樣,若不是木優魚每個月回府拿一次錢,誰還能想起,在木府兩個嫡女和十幾個庶女之中,還有一個叫做木優魚的呢?

她看了半天,陳伯和蕙娘就沈默了半天,總覺得氣氛異常壓抑,心中懼怕,他們倒不是怕木優魚,而是怕一個被木府老爺記起來的木優魚。

木家可是不簡單,如今東麟國的平民百姓都知道,朝中有四大家族掌權把持朝政,呼風喚雨只手遮天,族人滲透入了東麟國的朝政軍隊,便就是那木、王、孟、李四大家。

顛城這個木家,跟京城那個木家同出一脈,是木府嫡出次子外放做了三品地方官,前途無量,升官回京是遲早的事情。

也只有木府老爺才有那闊氣,一賞就是十兩銀子,若是木優魚下個月回府去隨便這麽一說,他們一家四口的賣身契可還是在木府之中呢!

木優魚終於是將賬本給放下了,看那低頭不語的蕙娘和陳伯,道:“趁著今日時間尚早,你們去將我屋裏好生收拾收拾,將那這屋裏的拔步床、羅漢床,還有你兒子屋裏的翹頭案,二丫屋裏的玫瑰椅都給我擦幹凈趁著天勢好曬曬了搬回去。”

陳伯和蕙娘面色白透了,知曉這是木優魚在施威了,腦門上下都是汗水,忙唯唯諾諾地應了,就要去忙活,忽聽木優魚喚道:“陳伯,府裏還有多少錢,今兒個一並送出來吧!”

陳伯蕙娘小心翼翼地對視一眼,陳伯忙拼拼湊湊地掏出了二兩碎銀子來,“如今府上就剩下這點了。”

木優魚將那碎銀子看了一眼,沒有收,反倒是道:“陳伯蕙娘,我記得周圍的地收回來零零散散也有幾畝,都種了菜了,平日裏也就買糧食的開銷大,這一兩銀子足夠我們用大半年了,我每個月拿回一兩銀子,怎麽算都不會剩下這一點吧?”

陳伯面色一陣慘白,得了寵的木優魚說話都不一樣了,忽然就有了主子的派頭了,蕙娘也是意識到這點了,不受寵的木優魚是個草芥,受了寵就是大小姐了,慌忙道:“奴婢這兒還有二兩銀子。”

蕙娘忙去翻箱倒櫃,從床底下的一塊地磚裏扣了二兩碎銀子出來,“七小姐明鑒啊,都讓永生拿出去賭錢了,這還是我們老兩口偷偷攢下來的。”

他們的兒子陳永生是個爛賭鬼,整日游手好閑,一回家就翻箱倒櫃地找爹娘的錢去賭錢,都是讓這夫妻倆給慣出來的。

木優魚悶哼一聲,面紗下的臉臭著,毫不客氣地收了三兩碎銀去,道:“這些錢就放我那兒存著,這一兩銀子就是今年的生活花費了,若是讓你那兒子搶了,你們一家四口就等著挨餓大半年吧。”

見木優魚沒有追究,夫妻倆松了口氣,將那一兩碎銀子收了,忙去請了左鄰右舍來,幫忙將一些個從主人房裏面搬出來的東西給好生地擦了,全部給搬進了木優魚的房中,房間也打掃一凈,還驅蟲驅蛇,通風熏香。

木優魚則是出去溜達了一下午,等晚上回房的時候,房中煥然一新,娘親睡的富貴花開拔步床回來了,青貯纏枝青花大花瓶回來了,紅日淩雲翹頭案回來了,被搬去二丫房中的一把百年杉木古琴也回來了,房中點的都是奢侈的蠟燭,嚇得木優魚趕緊吹了蠟燭,點了油燈。

坐在擦洗幹凈的玫瑰椅之上,木優魚在翹頭案上攤開了新鮮的文房四寶,喚出瀟湘問道:“可有家中經營客棧的女主?喚出一個借我使使。”

眨眼時間,面前便站了個笑語晏晏,有說不出親切感的錦衣女子,身量小小,但雙眼之中分明帶著不合年齡的狠辣,道:“木姑娘,奴家上五代都是開客棧的,到奴家這一代,已經開到十幾家分店,爹爹病重,嫡出無子,二娘所生庶子竟然夥同外人打家產的主意,屢次被小女子識破詭計,為了我家傳的客棧產業,小女子棄閨房拿算盤走入商場力挽狂瀾拯救了我X家百年基業……”

“打住,你的宅鬥商鬥史咱改天再說,先給我寫個策劃方案瞧瞧。”

……

半個時辰過去,一張完整的開設客棧的策劃方案便已經寫好了,各個步驟、註意事項,甚至是房間分幾等,哪一等是多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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